管姚:李強就臺灣問題說重話,中日韓三邊關(guān)系還面臨哪些挑戰(zhàn)?
2024-05-27
更新時間:2024-05-27 22:58:25作者:未知
圖為上海地鐵9號線站臺
5月24日,周五早高峰。已入夏的上海,不到8點,氣溫就超過了20℃。開往市區(qū)方向的地鐵9號線每2分鐘一班列車,幾乎滿載著上班族。劉女士戴著口罩,穿著長衣長褲,擠進了列車車廂。
列車運行,車廂搖晃,劉女士的后背和肩膀被人碰了幾下,她轉(zhuǎn)過頭。一個比自己高半個頭的男人站在她身后,同樣戴著口罩,穿著秋冬款的長衣長褲,眼睛盯著地板。劉女士雖心存疑惑,但對9號線的擁擠習以為常,不以為意。
列車抵達中春路站,一波客流擠上車,劉女士突然感到被人緊貼,有明顯的硬物抵著她的臀部,伴隨著不舒適,持續(xù)了幾秒鐘。她的第一反應,是不是身后乘客的保溫杯或早餐壓在自己身上。車廂很擠,劉女士沒法第一時間轉(zhuǎn)身。等她回頭看時,站在她身后的人已經(jīng)溜下車了。
在民警的提醒下,劉女士意識到,自己被人猥褻了。這是劉女士第一次在地鐵里遇到這種糟心事,她感覺像是被雷劈了,惡心、害怕,然后大腦一片空白。
圖為地鐵內(nèi)顯示的路線圖
以下是劉女士的自述:
那天,一位男性民警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,告訴我,剛剛有個男人可能對我實施了一些猥褻的行為,需請我配合調(diào)查。公共場合,民警不便說得特別具體,只是讓我先下車。
恍惚之中,我在站廳內(nèi)找到地鐵工作人員,也稍微定了神。我才反應過來,剛剛的“保溫杯”,不是一只手,而是一個勃起的男性生殖器。
我感到無語、惡心。
我被告知,那個男人下車后又往反方向去了,因為前幾站的客流量大,他在那幾站循環(huán)坐地鐵作案,抓捕他需要更多確鑿的證據(jù),也需要受害者進行指證。我留下了聯(lián)系方式,著急去上班。
又坐了三站地鐵,我的手機響了,屏幕顯示是民警的來電,但最開始我并不想接電話。我都能猜到電話內(nèi)容:那男的被抓了,請我去錄個口供。
我的第一想法是,抓住就好了吧,我干脆就別去錄口供了。那男的拘留結(jié)束被放出來會不會報復我?讓別人知道我遇到這種事,他們會怎么看我,會不會覺得我穿太短、穿太少?我在網(wǎng)上看到類似的社會新聞,夏天、猥褻、女性,這幾個關(guān)鍵詞聯(lián)系在一起,很多這種評論。
但我越想越生氣,因為知道早高峰的9號線人多擁擠,我從不敢穿短褲短裙坐地鐵上下班,沒想到都包裹得這么嚴實了,那男的還能做出這種猥瑣的行為,他該得到應有的處罰。
圖為上海地鐵9號線車廂
我接聽了電話,另一頭,民警告知我,男子已經(jīng)被警方控制住,讓我中午時段去公司附近的派出所做個筆錄。
抵達公司后,我向朋友咨詢相關(guān)的法律意見,因為我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,不知道錄口供時可以提出什么訴求,不知道事后如何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。
“算了吧,萬一這件事傳出去,被公司的同事知道了,他們會怎么看?那男的之后報復你怎么辦?” 也有朋友這樣勸我。
我想,明明是我被騷擾了,為什么反而要覺得羞恥呢?
在派出所做筆錄,接待我的男民警看起來和我年紀差不多大。為了不讓我感到冒犯,他做了如下的開場白:
“接下來我可能要問你一些比較敏感的問題,但這是法律程序規(guī)定的,我必須要這么問。”
我了解到,之前也有過類似的案情,但有些女性受害者因為擔心被報復,或擔心別人會覺得是她們自身的問題,不愿意出來指證這些施害者。
做完筆錄,我的心情平靜了一些。我也再沒見過那個男的。隨后,我被告知,他因猥褻他人的違法行為,被警方行政拘留。
拿到處罰決定書,我仔細看了看他的身份信息,34歲,年齡并不大。
我把自己的這段經(jīng)歷發(fā)布在社交媒體,希望有類似經(jīng)歷的女性,能勇敢地站出來。
有網(wǎng)友支持我,也有我意料之中的“二次傷害”。我收到陌生網(wǎng)友的私信辱罵,說“冤枉好人是不是讓你特舒服,下賤”。
我覺得,很難,但還是勇敢一點吧。如果有更多的人選擇站出來,女性也不會因此覺得羞恥,可能下次,旁邊的人看到也就會阻止這種行為。
反正我也認得他的樣子,若他真的來報復我,到時候說不準我會比他更狠,我會反擊。